司马云的底气，来自于他手底下那令人垂涎的军事力量。

听到司马云这么说，站在江宁身后的苏正隆倒有些不开心了。

但无论是武战还是文试，苏正隆都自知不是司马云的对手，也强压了心中的怒火。

“难道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含义吗？”

“既然将军心中已经筛选出了对象，那把上联写在这吟风楼，岂不是喧宾夺主，想要看一看文坛的笑话吗？”

江宁毫不客气，他也已经猜到了此前的上联便是司马云所写，不然司马云不会这么激动的。

“这，陛下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微臣绝非有此意，微臣只是觉得唯有真正经历过战场之人，才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司马云这是打算跟陛下硬碰到底了，他想挽回一点陈国文坛的颜面，甚至不惜赌上了前程。

“将军若是如此想，那孤只能说你骨子里就充满了傲慢。”

“将军知晓过沙场秋点兵的豪迈，也感受过横尸遍野般的悲情。”

“那孤问将军，可知一条新的政令，可牵动千万人的生死。”

“一纸文书，可搅动多少家庭的命运？”

“终归两个字，人命。”

“你说，孤懂不懂战场？”

江宁丝毫不怯场的和司马云理论，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司马云彻底臣服。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司马云一时语塞。

司马云虽贵为陈国第一武将，可他终究只看到了圣上高高在上的风光，却忽略了在那把龙椅上又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

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战场上的生死是肉眼可见，而一条条政令牵动的生死，又怎能形象地看到。

“陛下，是微臣失礼了。”

“若是陛下亲身经历过战争，微臣认为陛下能够感悟更深。”

由于陛下此前在司马云心中的形象实在太差了，所以司马云总有先入为主的理念，下意识地会反驳陛下。

“你真是让孤失望。”

“原以为将军有些真本事，没想到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江宁摇摇头，一脸失望的看着司马云。

只有身后的苏正隆知道，陛下越是要收服他，就越是要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