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案前站了三个人,分别是周阳,大皇子,以及无辜受累的京兆尹。
“陛下,这就是臣的奏报。”
“副祭酒确是在与镇北王发生口角的第二天死于非命的。”
“死法也与镇北王之前口述的一致,是被一把戒尺活活打死的。”
“只是现场既没有发现镇北王留下的物证,也没有确实的人证。”
“倒是有两个巡夜的,说杀人凶手的身形酷似镇北王……”
一千个间接证据也成为不了直接证据,京兆尹正是掐着这一条。
在得罪镇北王和得罪大皇子之间如履薄冰。
而大皇子,却不停地把脏水往周阳身上泼。
“父皇,镇北王自小纨绔,不是做不出此事的人!”
“当天三弟也听到镇北王放狠话了,不信您可以把三弟也召来。”
“还有,听说镇北王在兖郡的时候练就了一身好棍法,只要对比伤痕,总能找到罪证的!”
皇帝老儿愁眉不展,听着大皇子的滔滔不绝,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皇帝老儿问向周阳。
“镇北王,你带来的两个马车里,装的都是什么?”
周阳面无表情,言少高低。
“回陛下,那两辆马车里面,都是副祭酒多年犯案的证据!”
“其打压寒门学子,收世家贿赂,买卖名额,徇私舞弊,简直罄竹难书!”
听罢,皇帝老儿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就不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儿子就跟猪一样。
周阳但凡设个套,他就要往里面钻。
副祭酒的事闹得再大也有他皇帝老儿压着,关你什么事?
趟进这淌浑水对你有什么好处。
周阳要是真想弄死个人,还会被你们恰好发现尸体,找到证人证物?
吃了那么多年的贡品,却不如灵台前的一个木鱼开窍!
“父皇,镇北王一定是心虚了。”
“他收集副祭酒的罪证就是为了声东击西,迷惑您。”
“还请父皇三思!”
皇帝老儿压抑着心中怒火。
强忍着上前给大皇子一嘴巴的冲动摆了摆手。
“去……去叫刑部,彻查副祭酒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