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有什么可难的。”
“三皇子殿下,小爷我想问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李玄策长叹一声,拿出了一份供状放在了桌上。
“郑齐龙所招之事,桩桩件件都是鸡毛蒜皮。”
“别说扳倒大皇子了,就算是想定他的罪都难!”
李玄策还没说完,周阳便一通狂笑。
完了完了。
出师未捷人先疯!
“大夫,来人啊,镇北王疯了!”
周阳一个激灵。
明明自己在嘲笑他脑子不够活分,怎么就能扯到疯癫病上?
“李玄策,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瞎了!”
李玄策糊涂了,周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实情,如果不是疯了,为什么发笑?
“阳兄,你吓死我了。”
屋外的仆人听闻房间响动,立刻敲响房门。
“殿下,您随身的太医来了,是否……”
“不必了,你们都在外面候着,走远些。”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李玄策身上果然应验。
周阳卷起郑齐龙诉状收入怀中,玩世不恭再次萦绕面庞。
“三皇子殿下,不知道您看了这么多场的戏,可会演戏了?”
李玄策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唱不好,但有些常听的还是能学个七八分的,不知道你想要听的是哪一出。”
“刘备哭荆州!”
李玄策愣住,刘备哭荆州什么的,他听都没听过。
再者说了,刘备是谁?
周阳绘声绘色地给他演了一遍,李玄策终于醍醐灌顶。
“阳兄,你是说,让我去御前哭诉。”
“说他郑齐龙以下犯上,罪不可恕?”
周阳眼含热泪。
这傻小子终于开窍了!
“不错,就是要去哭诉,而且在哭诉的时候,还要把大皇子给他撑腰的事一不小心说出来。”
“最好,要当着大皇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