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不干了,他已经被功绩的味道迷了心智,势在必行。
“阳兄,一路走来咱们二人可都是甘苦与共的。”
“如今哪有我看着你孤身犯险的道理,就这么定了吧,咱们出发。”
“放心吧,事成之后我只要一般的功劳。”
我……
待周阳反应过来,李玄策早已翻身上马,而且上的还是他的马。
李玄策就是狗皮膏药,任凭周阳磨破了嘴皮子,也甩不掉他。
翻身越岭重回陇州郡,正直烈日当头。
周阳选了处小店落脚,让所有战斗人员休息,非战斗人员做好备战工作。
每人一件夜行衣,一把短匕,是周阳给他们的标配。
李玄策虽然不解,但旅途劳顿,上下眼皮打了凶架,找了个床铺沉沉睡去。
夜幕降临,一众黑衣人,悄悄潜入到了牢狱附近。
“阳兄,你不是说要救人于囹圄之中么?”
“而且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陇州郡衙门,你是不是走错了。”
周阳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狱卒的耳朵比狗都灵,要是被他们发现四周有人,那还得了!
“废话,小爷要是能去县衙救人,还用带这么多人来?”
转过一个弯,一个一人多高的狱字映入眼帘,外面还画了个圈。
李玄策这才明白过来,什么伸张正义救人水火,合着不过是来劫狱的!
“周阳,你敢劫狱?”
李玄策的声音拉高了八个分贝,气得周阳蹦着高捂住了他的嘴。
小爷岂止想劫狱,现在都特么想谋杀皇子了。
你要不要喊得再大声一点?
陇州郡上下蛇鼠一窝。
之前他进去探望梁掌柜的事多半已经被成峰知道了。
一旦重启案件调查,梁掌柜作为重要人证,定会成为成峰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怕过了今晚,救不出人,梁掌柜就是一具阴沟里的尸体了。
“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功劳分你一半,苦头也要吃一半的么?”
“怎么,后悔了?”
周阳把李玄策拉到了一边,这些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李玄策自认朝堂正宗,做事必须附和程序正义。
一切不符合朝堂规矩的事,他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