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大喜,自认为得了个贵客。
但今天晚上来这么多人,老 鸨肯定要造势。
总不能让李安然包了,来这么多人该怎么办?
他一解释,李安然便十分不耐烦,踹了他一脚。
“叫你把人叫出来,怎么这么啰嗦?”
不多时,老 鸨扭着腰出来,先赔笑,接着说,“哎哟,这位贵客,小店招待不周,可别生气。”
“刚才那死人连个话儿都不会说,我已经教训过他。”
“不过,贵客这个办法可是不成。”
“我头回见公子,公子恐怕也没见过明月吧。”
“我待会叫明月出来先为大家歌曲一曲,公子也好认识认识。”
“万一不合心意,岂不是叫公子白白花钱。”
“再者,明月乃是月楼头牌。”
“这么大的事儿,公子总不能不叫人知道,那岂不是锦衣夜行?”
“待会儿进了大厅,公子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将来说出去也是好听,说不定还留下一段佳话呢。”
李安然哈哈大笑:“你这嘴说得我心里舒服。”
“爷就听你的,带我进去。”
“诚惠一人一百两。”
李安然道:“进去也要给钱?”
老 鸨子笑道:“自然是,否则进了许多浪 荡破落子弟!岂不是让公子笑话?”
张震给了两百两。
两人进了个大厅,里面坐了几十个人。
只是,看这地方也不像是个举行仪式的地方。
一人一桌,摆着昂贵的茶水。
李安然焦躁,拍桌子骂道:“怎么还不见人出来,莫不是消遣我?”
老 鸨子忙道:“哎哟公子少待,时辰未到,急什么!”
“明月正在梳妆打扮,公子稍微喝些茶水,吃些点心,耐心等候。”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不过也不苦恼。
老 鸨子安排了几个歌伎台子上唱歌,应该是暖场。
他看到高兴处,抓起银子就往上面扔。
张震看得直心疼。
他大声叫好,又叫张震觉得丢脸。
在蜀州时,一直都觉得李安然是个沉稳的年轻人。
怎么到了这儿,变得这么轻浮。
李安然引得众怒,众人看他,他就瞪回去。
他张口骂道:“爷乃是齐王门下第一商人之子,看什么看?”
“爷叫人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