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安庆,也不相信庆王。
她打算只带几百人,连夜逃走。
春暖花开,山纵然还有些寒意,却不会冻死人。
她叫人收拾细软,只带些许浮财,厨房里制作肉干、馍干儿。
祠堂里,如今放着齐王的牌位,她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对不对。
只好去祠堂里跪拜,点三炷香,说一番话。
心中真切恳求齐王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她们。
入夜,李安然醒了。
他是被噩梦惊醒,坐在床头愕然半晌,才缓缓回过神。
随后,他就听到这个噩耗,河阳公主亲口告诉他。
他很愤怒。
因为河阳公主根本看不清形势。
他气得光脚走来走去。
刚刚起床后,脑子很混沌。
他跟河阳公主说:“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如果单单是你,或者单单是我,庆王都有可能放过。”
“但我们在一起,他是绝不可能放过。”
“尤其是我们已经控制蜀州,跟他们打了那么长时间。”
“你觉得庆王还会认为你是个人畜无害的小 白 兔吗?”
河阳公主叹息:“然哥哥,我坚持不住了。”
李安然沉默良久。
河阳走上来抱住他的腰,道:“我们走了好不好,以后不要管这些事儿了。”
“好吧。”李安然长叹一声。
“不过既然要走,就要给他们狠狠一击。”
“不能让他们认为我们已经走投无路。”
李安然穿上衣服出了门,召集过来几个主要将领。
商议对庆王府的人马,沉痛一击。
他认为,庆王防守严密。
对方是军中老将,某些行为几乎就是刻在骨子里。
所以,正面袭击营地不可能,不过也不是没有破绽。
静安门处营地,防守并不是太严密。
因为他们待在这儿的时间太久,已经变得松懈。
如果他们能出奇兵,有很大可能冲垮这个营地。
有人认为这么做实在太冒险。
李安然却不这么认为。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冒险,那么自然也不可能会想到他们会冒这个风险。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战而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