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壮实听了觉得有些不服，“百姓不一定愿意，但如果我们黑甲军愿意呢？有黑甲军带头起义，是否名头能更好一些？”

陈业剑眉蹙起，反问道：“你能保证所以的黑甲军将士都愿意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朝廷在各地还有不少驻兵能对付敌人。即便黑甲军再能打，你能保证仅凭一支黑甲军的人数，能敌得过朝廷在各地驻兵的人数吗？”

“咱们之前不也打过一次吗？”秦壮实指的是剿灭忠庆门一事。

“当时我们黑甲军的老兵们对上那群人数倍于我们的山匪，不还是以少胜多了？”

陈业再次追问：“那你能保证每次都能以少胜多吗？”

秦壮实顿时默不作声。

以少胜多本就少见，即便他曾是骁勇善战的黑甲军一员，当初在战场上杀敌时，也未必能做到次次对敌都是以少胜多。

陈业见秦壮实被自己给问得沉默了，立刻往深处挖掘发问：“而且，忠庆门那群山匪的战力，又岂能与朝廷的正规军队相提并论？”

“当初咱们能打得过那群不入流的山匪，往后倘若真要对上训练有素的朝廷正规军，你又当如何？”

陈业看向秦山，又看向秦壮实和郑观。

“我们如今所聚集起来的黑甲军人数也不过两三百人，而朝廷在各地的驻兵最少也有一千人。你们有把握能靠两三百人的黑甲军去打赢那一千名官服驻兵吗？”

秦壮实想了想，又继续挣扎道：“咱们有复合弓与千里镜，未尝不可。”

陈业抿唇，点头道：“好，那你信不信当你使用千里镜和复合弓射出一支箭时，对面就能有十几发甚至几十发箭瞄准了你？”

秦壮实微愣，尝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有可能被十几发箭射成刺猬的画面，不由得怔愣了。

但没过几秒，秦壮实心里就想好了该如何回答。

他正欲反驳，一直盯着他的反应看的陈业便看准时机继续说道：“你别说那样的情况不可能，战场上瞬息万变，一切皆有可能。”

“三百比一千，换算在战场上就是他们十个人打你们三个人。”陈业换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