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用,我最近听到许多人都说陈业才是剿匪行动中的首要功臣,他也确实是有才之人,为何你一直否认这个事实呢?”
说着,端躬先生抚了抚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这也正是此前陈业托人送到皇城给他的老花眼镜。
“而且,之前陈业提出的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两条建议,你不是也挺认同他的吗?为何这次却一直不肯承认他的功劳呢?”
“之前是之前,如今情况不同了。”覃良用最近也在为这事烦得不行。
“你还记得之前叶文辉当众戳穿镇北王的事情吧?这次还是他还是想再来一回,拿陈业当棋子给镇北王使绊子。”
“陛下对……”覃良用左顾右盼,环视四周,即便这是在他自己家里,也不得不提防隔墙有耳。
他压低声音道:“陛下对镇北王的厌恶不是一天两天了,巴不得找机会把镇北王的封号给褫夺、直接贬到苦寒之地去。”
“即便陈业真的堪当剿匪行动的首要功臣,这次也绝对不能让他当!首要功臣必须得是镇北王不可!”
端躬先生闻言用力的摇头,长叹一口气。
覃良用侧头瞥了一眼还在摇头的端躬先生,有些不耐烦道:“我说老哥,你可别因为那陈业给你送了一副眼镜,你的心就都歪到他那去了。”
端躬先生立刻转头盯着覃良用看,眼神不善:“怎么?人家乐意与我这老头子相交、知我视物不清,特意派人送来了这样的宝贝给我,难道还碍着你了?”
端躬先生自从得到了陈业派人送来的眼镜后,如获至宝。
除了洗澡睡觉时戴不了,他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戴着这个宝贝招摇过市、向大家炫耀。
有不少人都注意到端躬先生脸上多出来这个叫“眼镜”的宝贝,又听他说这宝贝如何如何神奇,确实在一段时间内引起了许多人来打听。
打听这个宝贝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从哪里得来的。
再一听,原来是从苏杭两地有人慕名送给他的宝贝,来自近段时间在苏杭两地名声大噪的“琉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