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虎头配上明亮的双眼，竟真的有点像一只活生生的老虎盘踞山林间，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而零妙此时正坐在虎头下方的高座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二人。

零米上下打量着冯随，微微一笑，“不用说那些客套话，既然你是阿鑫的表哥，那咱们也差不多算是一家人了。”

冯鑫听了这话只觉得背后开始冒冷汗。

谁要跟你这条疯狗是一家人…

“我听你表弟说，你是个还算有点能力的人。你不妨先说说，你都有什么能力？”

冯随不知道零妙这是真问还是在客套，便谦虚起来，“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能力，只不过是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他们想象不到的见解而已。”

零妙微微蹙眉，“这么说，你是不会一点武艺咯？”

冯随十分坦诚，“是的。”

“又是个只会口头逞能的…”

零妙顿觉无趣，随手指了指右边的座位，招呼冯随过去坐，“我懒得听你说什么有的没的，倒是对你们卧虎帮是怎么被灭的很感兴趣。”

一直以来，座位都是以左为尊。

零妙一上来就让冯随去坐右边的位置，无疑是在说明，她对冯随，并不是很看得上。

冯随跟随指示上前落座，而冯鑫则主动坐在了左边上首的位置。

“事情还得从一个姓陈的能人说起…”

冯随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连冯鑫也是第一次听到。

听完了前因后果，零妙没有表现出对卧虎帮的任何“哀悼”意思，反而十分嫌弃，更是对冯随口中那位“姓陈的能人”十分看不起。

“你说他是能人？我看不像！”零妙嘴角勾出不屑的弧度。

“他想劝你接受朝廷招安、把漕帮转变成被朝廷认可的帮派，我看就是个馊主意！他只是个依附于朝廷的庸人罢了。”

“…你把庸人当做能人，可见眼光有多差，也难怪你们卧虎帮会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