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人出声,左相覃良用率先开口发问。
右辅的官员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右相叶文辉都没发话,他们哪里敢随便开口,万一说错话,头顶上的官帽和脖子上的头都可能不保。
覃良用扫视了眼前站着的一排右辅官员们,不置可否,转头问叶文辉,“那右相以为如何呢?”
叶文辉哈哈一笑,抬手轻抚长髯,“本相认为,这两条建议,确实有些为民请命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有其不妥之处。”
右辅官员见叶文辉开口反对,也纷纷发表言论:
“此等建议确实不妥,这损害了天下读书人的利益,如此一来,谁还肯入仕当官呢?”
“何止是天下读书人的利益啊?明明是连咱们当官的都要拉去砍一刀放放血…吾等都是清贫之官,哪里有油水给他砍…”
“是啊,镇北王提出如此不着边际的建议,其心思难以捉摸,难表不是对官权乃至皇权另有打算。”
……
覃良用听完右辅一众官员的论调,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叶文辉猜出覃良用肯定是被气到了,便开口安抚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良用兄,那你对这些建议是怎么看的呢?”
“哼…”覃良用懒得再开口与右辅这帮一毛不拔的官员说话,冷哼道:“本相怎么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陛下怎么看…”
“明日本相就会将此题本交由陛下审批,届时等陛下朱批一下,吾等再行讨论也不迟。”
覃良用从右辅官员手中狠狠的抽出那封奏陈,转身就走。
看着覃良用离开时的背影还透露着点气鼓鼓的模样,叶文辉眼神微寒。
“来人,”叶文辉转头招来一名右辅官员,“你去派人去打听打听,是谁给镇北王出的主意上这么一道奏陈…”
“我不信就凭张霖封那个犟驴笨脑子,能想得出这么厉害的计策!”
此时远在廉县的陈业,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被右相叶文辉列为头号观察对象,而是一边做事一边耐心等待净园雅集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