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深吸了口气，唐远压下心头的怒意，冲着小翠招了招手。

“你很不错，立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吗？”

这个侍女很有想法，之前一路上都没有将所有的情报和盘托出，直到眼看着曲流殇真的要被扳倒时，才选择交代出来。

从这一点看，至少不是那种被自己随便一吓，就老老实实撂底的蠢货。

小翠沉默了片刻，身子忽地一矮，在唐远面前跪了下来。

“殿下，奴婢想加入锦衣卫。”

此言一出，周遭的锦衣卫皆面露惊容，难以置信地看向小翠。

唐远也愣了愣：“你想加入锦衣卫？”

小翠壮着胆子抬起头，掷地有声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殿下，奴婢想加入锦衣卫。”

这个要求完全出乎了唐远的意料，他以为小翠会要求金银珠宝，拿着这笔钱离开皇宫。

毕竟亲眼见证了宫中的尔虞我诈之后，没点胆子和野心的人，根本不敢继续留在宫里。

哪怕是留在宫里，也肯定会想方设法找个靠山。

哪怕是小翠提出要调到自己身边做侍女，唐远都觉得不奇怪，却没有想到小翠想要做锦衣卫。

“回答本宫一个问题。”唐远饶有兴致地好奇道，“你为什么想要成为锦衣卫？”

小翠嗫嚅半晌，似乎是在思考，末了忽地沉声道：“启禀殿下，奴婢……想将命握在自己的手里。”

“你可知道，不管你成为锦衣卫与否，你的命只会掌握在本宫的手里。”唐远眯起眼睛，冷冷道，“本宫要你活，你就可以活，本宫要你死，你便不得不死。”

声音里，带着独属于帝王的威严。

小翠撩起耳畔的秀发，似乎是已经想清楚了，面上扬起一抹灿然的笑容。

“继续当宫女或是出宫，能掌握奴婢命的不止殿下。”

“但若是成为锦衣卫，便只有殿下才能掌握奴婢的生死。”

“奴婢，只愿让殿下一人，掌握奴婢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