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多半不行,这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外头地面上混的,平日里什么手段没见识过,连花荣的拳脚都能忍,这点把戏怎么可能糊弄得了他们?”
戴宗摇了摇头,对唐远用的这种手段很不看好。
他们俩和花荣结识多年,清楚其动手的时候有多狠。
连花荣都让人开不了口,更别说唐远这种看起来儿戏的办法了。
“不用议论了,殿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花荣面无表情地沉声道,“咱们好好收守着便是。”
话虽如此,但他的心里亦是分外疑惑。
一个竹筒,一勺水,花荣怎么看都不觉得这能让两人开口。
短暂的议论后,他们便停止了交谈,在牢房里沉默着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层诏狱里早就已经被清空了,除了虫蚁窸窸窣窣的爬行声,便只剩下水滴落在碗里的声音。
一开始两汉子还在互相打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沉默了半晌,左侧穿着黑衣的汉子忽然颤颤巍巍道:“兄弟……我感觉好像不太舒服……”
“咋了?”
“我,我好像……开始没力气了。”
黑衣汉子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一开始他在心底默念,肯定没事肯定没事。
可眼瞅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只能听到水滴落在碗里的声音,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起来。
自己的手腕被刺破,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滴落在碗里。
这种想象一旦开始,就彻底控制不住了。
血滴了多少了,现在碗里又装了多少了,自己体内的血还能流多久?
在这样的箱行李,黑衣汉子真的感觉自己的血不断地涌出,身体也逐渐虚弱起来。
“不是,兄弟你别吓我啊!”
灰衣汉子本来就被唐远刚才的话吓得不轻,此时听到黑衣汉子这么说,心头愈发地慌乱起来。
“兄弟,我真的觉得不对劲……我现在说话都有点上不来劲了……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黑衣汉子说话的时候,气息也逐渐虚弱下去。
灰衣汉子听到自己兄弟都这么说了,感觉似乎真的也闻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