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唐远过来,韩信硬是从床上蹭坐起来,明明先前还有气无力,甚至连走路都踉跄。
唐远本想让他坐下,韩信却固执地摇了摇头,沉声道:“殿下临前未能起身已是失礼,殿下若再让末将躺下,终归是于礼不合!”
见韩信这么固执,唐远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那就说说看,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唐远的询问,韩信沉吟片刻,思索后沉声道:“启禀殿下,昨日末将按照殿下的命令,前去三营接管,三营统领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面上并没有过多表现。”
“彼时末将并没有觉得如何,私以为以末将的本事,三营不日便能够将其驯服。”
“当夜,三营统领安排了一场接风宴,宴席上频频与末将敬酒,末将知晓他们是心中有气,故而没有拒绝。”
“末将记得,当晚少说喝了至少数十坛酒,以末将的酒量,这本不应该有任何问题。可宴席散去后,回到房中,末将便感觉头脑昏沉,浑身乏力,便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末将当时本想着立刻离开,然而药力太重,末将未能支撑住,当场便昏迷了过去。”
“事后,当末将再度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被他们押解的途中,便寻了个机会逃跑了。”
整个过程和几位统领描述得大差不差,唐远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韩信的描述,自从进了面见三营的统领后,一切吃喝都是在一起的。
哪怕是下毒,也得有个手段才是,所以肯定不是三位统领出的手,而是在韩信前往营地的路上被人动了手脚。
“韩将军,你还记得你去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吗?”唐远沉声问道。
“去的路上?”
韩信眉头微皱,沉吟良久,忽然道,“末将想起来了,在前往营地的路上,末将曾遇见一恶霸当街欺凌女子。末将看不下去,便出手教训了那名恶霸,当时那女子还送了末将一个香囊。”
说着,他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枚香囊。
香囊做工不算精细,看起来就和普通女子做出来的差不多,丢在路边也不会太显眼。
反倒是张机看到这香囊的瞬间,鼻子微微一抽,立马凑了过来,站在唐远身后上下打量着香囊。
“这……难道是香囊的问题?”唐远接过香囊,心中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