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鹰顾狼视,有不臣之心。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对朝堂局势的敏 感,远超过其他任何朝臣。
在他看来,唐远即便是拥有现在的这些东西,但想要扳倒慈禧也如蚍蜉撼树。
稍有不慎,便落得满盘皆输。
曹操一生谨慎,为何会在这次的事情上,如此大胆?
听到司马懿的问题,曹操起身,站立在窗旁。
夜风拂过,将屋内的酒气吹去。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那年,我初登大宝,当时的我见到了先帝。”
“先帝彼时雄心壮志,令我叹服不已。”
“今日我见殿下,犹见先帝,更有甚之!”
司马懿闻言,心中震荡难平。
先帝年轻之时,皆为朝臣认定为明君之像。
奈何各方擎肘,加上龙体抱恙,这才在后来的日子里逐渐转为守成,终年郁郁寡欢。
至于继任之帝,因为有慈禧在其中作祟,连先帝尚且不如。
当今殿下,竟然比之先帝更甚?
“好了,司马兄快些喝茶吧,茶凉了。”
曹操说完,却是转头笑道。
司马懿闻言,知晓这是送客之语,连忙将茶水饮尽,起身告退。
窗旁,曹操凝望着天穹。
乌云已经散去,重新显露出皎皎明月。
“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他记得,当年与先帝第一次在御书房商谈国事,也是这般月色。
良久,曹操坐回桌前,开始奋笔疾书。
所书之物,皆为治理之策。
“希望我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一夜,长安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各方人马心怀鬼胎,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朝阳的升起。
很快,夜色散去。
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官员们便已经从自家的宅子里走出,赶赴皇宫。
群臣汇聚在午门外,等待着朝会的开启。
长乐宫外,卫子夫急匆匆地赶赴寝宫。
她被唐远带回来,今日是她第一次服侍洗漱,自然不敢怠惰。
然而,当她踏进寝宫时,却看见唐远早已穿好明黄长袍,静立在窗旁。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唐远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看,朝阳……就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