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侧目：“什么事？”

“您是否一开始就知道那几个女孩是李备故意安排的，而您是想借此告诉我不能把个人情感凌驾在大局之上。”

方恒总算是皱了皱眉，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回答牛大力，并未进行否认。

没有否认，自然来说就是默认了。

接下来的路上，牛大力依旧保持着沉默，一脸心事重重。

直到来到了主干道，即将踏上大坪县官道的那一刻，方恒勒马停下脚步。

“想要达成目的，就得有牺牲，我们查不出他犯了什么罪，只能让他主动出手。”

“或许会有牺牲，但这牺牲最后不也是值得的吗？”

牛大力点了点头，但脸色还是没变。

方恒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想走，我可以给你在青州府安排个差事，找个女孩把婚一成，安安心心养孩子，怎么样？”

牛大力连忙摇头：“不不不，大人，如果我能更聪明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没有做错，成大事，必须要有代价，我只是刚才没有想通。”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突然一辆马车使了个过来。

“方大人，牛衙役，真巧啊，二位怎么在这里呢？”马车中探出了一个脑袋。

方恒定睛一看，还是个老熟人。

“这不是王先生么？怎么又来我大坪县了？”方恒笑着问道。

车上之人正是王云起。

经过了之前的事情，王云起面对方恒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反倒是有一种小迷弟看着偶像一般的感觉。

“这不是杨侍郎就在大坪县吗？听说杨侍郎近日会办一场讲座，因此不少人都和我一样，想要听听杨侍郎的学术。”

方恒倒是没想到，这年头就有学术研究会了么？

杨廷和作为天下儒生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他的讲座的确是会万人空巷，这倒是能理解。

“这几日我不在大坪县，跟我说说杨侍郎要办什么讲座呗？”方恒问道。

一提到这个，王起云立马就来了兴致。

赶忙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