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裹身走出水池，宫女立刻将朝服奉了过来。

周若瑾轻轻摆手：“常服即可，朕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今晚朕见过方恒！”

一众宫女心领神会，闭嘴不言，跑去拿来了周若瑾的常服。

殿外方恒左右的张望着。

“这陛下住的地方就是好啊，依山而建，背山面水，光这一个前殿就比我大坪县的县衙还大，正殿规模估计更大。”

“侍官姐姐，陛下住的后殿，是不是有个华清池？据说那池子足有十丈大小，光是添水烧炉的太监都有几百人。”

旁边的侍官脸色逐渐变黑。

“我十九岁！”

“抱歉抱歉，侍官妹妹。”

白了方恒一眼，侍官嫌弃的说道：“你怎么什么传说都信？那华清池是前朝所建，陛下从未用过，陛下沐浴所用的不过是一般水池，也就七八个太监侍奉。”

方恒连忙点头：“看来陛下也不是那种沉迷奢靡之人。”

“对了，侍官妹妹，这么大的宫殿，晚上住在这里害怕吗？我可听说前朝飞霜殿死了数万人，好像是因为巫蛊的原因，你晚上有没有注意到过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你废话咋那么多呢？”

“这不是关心你吗？”

方恒左右看了看。

“你看这黑灯瞎火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一个地方的魂魄太多的时候，它们会开始互相吞噬，等到最后厉鬼将会……”

没等方恒把话说完，侍官已经投来了能杀死人的目光。

方恒倒也是识趣，连忙闭上了嘴。

只是这闭嘴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

“侍官妹妹，我想问问你们在这里工作，众生大事怎么解决啊？总不能是这辈子都不嫁人了吧？”

“难道是要在这里侍奉陛下一辈子吗？”

侍官也是被方恒整的有些无奈。

一直不回答，方恒肯定会一直问下去。

“我们进入皇宫后便是陛下的人，要说嫁娶，我们算是陛下的通房！”

通房？

方恒挠了挠脑袋。

“陛下也没那功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