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四处都有灾民,做生意的人也怕。开办学校是多大的事啊?所有材料都得提前准备不是么?”
“您想想,如果没有您的欠条,我们大人哪儿来的钱去准备那些东西?”
“您写一张欠条,别人一看署名是南王府的公子,就这名字,让他们准备什么他们不准备的?”
“这应该不算是欠条,而是用您的门面来背书,只是以欠条的形势。”
赵琨的吹嘘让吴小年感觉很受用,脸上甚至浮现出了笑容。
“可,可我写别的条子不也行吗?”
赵琨连忙摇头:“绝对不行,我们大人可是为南王府考虑啊,这里不是南王府地,若是以别的条子为由让人准备,这件事传到京城会是什么场景,公子想过吗?”
吴小年的脸色顿时煞白,看来赵琨的话是真的把他给吓到了。
咽了一口唾沫,吴小年一咬牙,方恒恰到好处的将印尼递了过来。
“还请吴公子在契约上面按下手印,我稍后手书欠条。”
旁边的师爷整张脸拧巴的像是麻花一样。
他已经绝望了,甚至能想到这一次回去之后,十有捌九是活不了了。
一咬牙心一横,军师猛地站起身来。
可下一秒刀就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吴小年也被吓得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吴公子别害怕,师爷可能喝多了,最近大坪县不太平,我的手下也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任何人在我身边有过激的举动,他们都会立刻动手将人制服。”
这和哪儿是制服人啊,这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军师是有苦难言,相劝吴小年那头蠢猪,可只要他敢开口,脖子上的刀绝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军师硬挤出笑容。
“抱歉方大人,刚才是我失态了,我,我,我自罚一杯!”
端起就来一饮而尽,军师心中已经对吴小年绝望,同时也对自己的未来人生完全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