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并无战事,为何有如此之多的府兵?”
周若瑾的询问让几个老头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有人解释,有人哀嚎,甚至有个老头直接吓得尿了裤裆。
魏德贤那已经三花的脸上再度渗出汗水,其他人已然吓得说不出话。
咬紧牙关,魏德贤结巴的解释着:“这,这,这,这不是府兵,这,这是仪仗。”
没有皇命私藏府兵,这罪名要是落实,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家上下一个别想活,甚至家里的鸡蛋都得被摇匀了。
感觉到几人已经快要吓破胆,周若瑾也不想再追问什么,摆了摆手后闭上双眼开始养神。
车外的几个老头领着路,可他们已经不敢再让周若瑾看青州的繁华。
要是周若瑾再问出几个问题,他们当场就得吓死在这儿。
和他们同样紧张的还有赵知府,他正跳脚着跟都察院统领互骂着。
都察院统领脸色通红,反手将账本扔在了桌子上:“方恒没给你好处吗?”
“他那些资料一时半刻清的光吗?”
赵知府都快要哭出声了:“现在你赶紧想想办法吧,再不想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都察院统领把一本本账册和奏折扔在了桌子上。
“陛下能说出大坪县,那就肯定已经去过了。这些资料都是在说大坪县的贫困情况,我能有什么办法?告诉陛下我们收了方恒的好处,所以谎报的?”
赵知府直接无力的躺在了椅子上。
“那咱们必死无疑了?”
都察院统领眉头紧锁,可他眼中却闪动着光芒,像是有了什么计划。
“你说要是方恒一死,一把大火烧光了大坪县,咱们再上报陛下方恒欺上瞒下,能不能博一条生路?就算陛下质问,那也是死无对证。”
赵知府蹭一下就坐了起来。
“废什么话呢?赶紧把人排下去,今晚之前就把大坪县给烧了,以免夜长梦多。”
两人准备欺瞒的周若瑾,已经在魏德贤的带领下进入府衙。
一进府衙周若瑾脸上便露出了刺骨的寒意。
魏德贤想问却又不敢问,只能岣嵝着身子,像条狗一样在面前带路。
“呵,这个方恒,还真和他说的一样。”青菱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