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就是这样。

老皇帝眼神里，就是有那么一丝颓废。

陆中小声问道，“陛下是因为什么事情烦恼呢？”

老皇帝缓缓叹了口气。

“大武朝开朝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时间在变，制度却没有变。”

“太.祖创大武的时候，整个大武才多少人？地盘才多大？”

“结果呢？”

“结果过去了这么些年，人多了，地盘也大了，制度不合适了，但是没用，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老皇帝看向陆中，“你是一个做实事的，你和朝堂那些酒囊饭袋不一样啊！陆中，朕希望你能担起担子，策论，除了你，别人朕不放心，因为别人都是纸上谈兵！”

陆中无语的看着老皇帝。

他叹息道，“陛下，你直接下令让臣去死，比这拐弯抹角还快一点。”

老皇帝当即呵斥道，“什么话这是，朕怎么会让你去死呢？”

“微臣一个秀才，哦，去给一群举人出题，还是秋闱，陛下，您这不是让微臣去死是什么？”

陆中两手一拍，“陛下，您也别跟微臣扯这些了，您的意思，微臣心里一清二楚，大皇子和太子，那就是两只羊，在草原上吃草，没有狼，他们也没有什么进取之心，有草吃就行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现在您不满意了，您觉得，要把其中一只羊变成老虎，所以你要找一只狼来，脱下他们的羊皮，八皇子是这只狼，你也看出来了，我就是让八皇子从羊变成狼的关键，所以您打算把微臣丢上去，让他们两个担惊受怕，脱下身上的羊皮！但是陛下！”

陆中死死的看着老皇帝，“我是一条狗啊！我不是狼啊！”

老皇帝沉默了。

他好半天才看了陆中一眼，开口道，“你真是狗？”

陆中两手一拍，“对啊！我是狗！”

老皇帝突然来了一句，“你在狗叫什么？”

陆中沉底沉默。

好半天他才开口道，“陛下，您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微臣没办法去出题，微臣去了，就有去无回了。”

老皇帝摇摇头，“朕不让你死，你就不会死。”

陆中沉默半天，突然开口道，“微臣要是不去出题，那么微臣也不会死，除非陛下打算把整个西南都翻一遍，但是陛下觉得这划算么？为什么陛下非要逼我呢？”

“八皇子底下，你是第一个人，朕不逼你，朕逼谁呢？”

老皇帝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