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律法，那是老人最近想到的。

户部，将所有阴暗的，见不得光的油水转移到了明面上，这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老人想不明白，所以希望老皇帝给个答案。

老皇帝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道，“都重要吧，不过老师真想要一个答案，或许可以去问问陆中。”

带给老人这些困惑的是陆中。

那么到头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就是了。

老人微微点头，散朝之后，他就带着八皇子，子正，还有宫中的太监，以及老皇帝的圣旨，一并前往了春风阁。

……

焚香沐浴，接了圣旨。

陆中将圣旨供上，然后让云吉接了户部尚书的官袍和任命文书，官凭一类的东西，这才邀请大家坐下。

当老人再度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陆中无奈极了，最终给出一个答案，“律法重要一些。”

“为何？”老人不解。

陆中叹了口气。

“老实说，我也不喜欢那样一个社会。”

“两个人闹了矛盾，闹到了衙门里，却不是说找谁有道理，反倒是让两人赶紧找关系，这样的社会，很乱。”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社会，总会有人.权势滔天，也总会有人受委屈的。”

“之前听人说，这天地间，就好像一本账本，好人好事多了，账本就是收入，责天下太平，坏人坏事多了，账本就是支出，就是天下大乱。”

“权衡这支出和收入的，就是律法。”

“什么情义道义，其实都不重要。”

“就好像做饭，食物才是主体，你放盐巴也好，放醋也好，始终都不能不放食物吧？”

“不放食物这个主体，做出来的是汤，不顶饿啊！”

听着陆中的话，老人一愣一愣的。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陆中，之前我并不是很认可你这个徒孙，因为你是一个商贾，在知道你做商贾的原因之前，我甚至认为，你是自甘堕落！”

“但是现在的话，我必须得承认，万法归一，万变不离其宗！”

“你已经接近道了，而我却迷路了。”

“作为徒孙，你已经远超我了。”

“这样吧，在不久之后，我送你一件礼物。”

老人微微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