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珣嗤笑道:“你别装了,你会不知道那个证人田大勇已被人暗害了?甚至他就是被你杀的!”
“我理解白参军想要找出杀害家人的真凶,可你也不能含血喷人啊,凡事要讲究证据。”汤怀远硬声道。
如果眼神能杀人,白珣已经将汤怀远千刀万剐了。
“证据?虽然田大勇已死,可他死前已经交代了凶犯的样貌,你的人脸上的疤就是最好的证据!”
汤怀远不由地笑了,动作扯到身上的伤,他咳嗽了两声后说道:“这世上脸上有疤的人多得是,你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说那个人是我的下属吧。”
窦尚书伸手拉住白珣,示意他冷静,转而看向汤怀远。
“脸上有疤的人是不少,可跟人证描述的一样,就不多了,汤大人难道还要说这是巧合?况且若他是冤枉的,为何不为自己申辩?反而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这……”汤怀远脸色一变,“这是因为他本身就不爱说话。”
窦尚书好笑道:“这话汤大人觉得会有人信吗?一个人都要死了,还不开口保命,连哑巴都知道要比划给人看,何况他一个健全的人。”
汤怀远被说得张口结舌。
窦尚书继续道:“汤大人既已承认那是你的人,其他事就都是明摆着的了,你还是爽快地交代了吧,不然本官这里可不是仅有这两种大刑。”
“我……你们不能仅靠猜测就定我的罪,我没有做过事让我交代什么?”汤怀远的声音微微发颤。
窦尚书沉声道:“你我同朝为官这么多年,本官今日才算看清,原来汤大人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那本官就让你见一见南墙!”
他视线一转,看向一旁的狱卒。
两个狱卒各拿了一副拶子上前,一左一右来到汤怀远的两边。
汤怀远一看他们手中的刑具,就知道将要受什么大刑,他死死地握紧双拳,怒道:“本官是朝廷命官,我的手是用来拿笔的,你们不能对我用这种酷刑!”
窦尚书不以为意道:“圣上都发话了,让我们放开手脚审理,本官也顾不上你的手是用来干什么的了,你说是用来拿笔,在本官眼里,你是用它来杀害同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