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如何是好，举起右手就要立誓。

君凝唯恐他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拽着他的衣袖让他把手放下：“不用你发誓，我信你。”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快，高达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双眼一亮，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没听清拉倒。”君凝瞥了他一眼，转身往她家停在路边的马车方向走。

高达立即跟上去，讨好地说道：“你是不是说信我？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君凝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这是两码事，我可没这么说。”

她踩着马凳上车，坐在车厢里，听见他的声音从侧面的窗口传来，“我不会放弃的！”

“呆子。”君凝轻声道，嘴角扬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回京这日，清颜和宋北逸两人早早地起床了。

清点完带的行装，两人在吴管事不舍的目光中出发了。

怕清颜受寒，宋北逸让人将马车四周用棉被围起来，连车上的帘子也换成了夹棉的。

清颜手捧汤婆子，身披君凝送的斗篷，浑身暖洋洋的，宋北逸这一路在马车里陪她，他的身上只着单衣。

清颜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衣着，像不在一个季节一样，不由感叹男女之间天然存在的差别，从根源上就是不平等的。

“怎么了？不舒服？”宋北逸紧张地问道。

清颜摇摇头解释道：“没有，就是有些羡慕你的好体质。”

宋北逸忍俊不禁：“你若肯每日早起跟我练功，身子也能变得强健。”

不得不说他的毅力令人佩服，十几年如一日地晨练，清颜自认做不到，苦着脸说道：“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宁愿多睡会儿。”

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宋北逸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