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别这样说,身为皇子,有哪个人能真正脱离得了朝堂,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儿臣虽不喜那些明争暗斗,但他们动了儿臣在意的人,儿臣就不能让他们得逞。”三皇子沉声道。
他可以不去争那位子,却不代表他就任人宰割,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不介意跟他们过过招。
回到府里,三皇子吩咐贴身护卫伍生:“把人都派出去,查我那二哥最近与哪些人暗地有来往。”
伍生难掩激动,他们跟着三殿下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殿下是怀疑袁大人的事是二皇子所为?”伍生不由多问了一句。
三皇子端起一杯热茶,揭开碗盖,细白的热气让他的神情难辨。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和动机。”
习惯了殿下和颜悦色的样子,偶然见他外放王者之气,伍生浑身一震:“属下这就去办。”
三皇子抿了一口茶,看着杯中舒展的茶叶,心中五味杂陈。
二哥的动作和野心,他看得明白,自从舅父上任户部尚书后,一向自视甚高的二哥,突然对他亲近了起来,并有意无意地想要通过他,拉拢舅父。
他不愿掺和到这些事里,舅父更是爱惜羽毛,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应是如此才激怒了二哥,舅父身陷囹圄,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本以为自己与世无争或可悠然度日,不曾想最终仍是入了局,既然避不开,那他就要强大到让人忌惮,才能庇护他在意的人。
三皇子的人在外搜寻线索,大牢里的袁尚书坚持自己是冤枉的,拒不认罪,他是朝中重臣,刑部审讯谨慎,不会屈打成招,只能去落实证据。
这就给三皇子争取到了时间,此案一直到许刺史的奏章送入京都,还没有定论。
而奏章上的内容更是震惊朝野,盖过了所有的事。
许刺史因上次误报了宋北逸的伤势,这次为了证明他的话可信,他还在上面立下了军令状。
老侯爷听完连退几步,悲痛地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