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口多热闹的地儿,寻个人也太难了,又怕引起慌乱踩踏。衙役家丁不顶用,就让何副将带人进来细细摸排,何副将将狮子口几条出口都围了起来,可狮子口昨夜人实在是太多了。”
淮月捡了两点最要紧的问:“袁知州死了?那刺客抓到了。”
细张连摇两回头,又解释道:“死没死的还不知道,但是消息封锁了,我也打听不出来。刺客是肯定没抓到,我看见何副将了,还在悦食楼里审人呢。”
阿藤听了很是心疼,道:“肯定是一夜没睡觉,不知吃了没有。”
“吃了吃了。”细张赶紧比划着说,“一边骂人一边吃这么大的一碗牛肉面呢!”
阿藤被他说得笑了起来,茄墩听得一知半解,道:“面面!吃面面!”
“肚子还鼓着,就知道吃。”阿藤揉了揉儿子的肚子,心里总算放松了些。
细张没有细说,但淮月也能猜到,袁知州遇刺时的场景,大约是挺‘风花雪月’的。
她对袁家一众人只有恶感没有好感,虽说袁知州遇刺,若是死了,云桃估计也得乱上一阵。
但是乱,也乱不到哪里去。
更私隐的内情,细张打听不到,可纪如笺却知道。
“哼,袁钏年轻时的花活也多得很,我还以为他年纪大了会老实些,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纪如笺冷笑着说。
淮月凑在纪如笺跟前,一脸我好想知道的表情。
纪如笺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脑门,道:“听了脏耳朵。”
“什么人想杀他啊。”淮月不解的问。
纪如笺尖尖的嘴角勾起,她道:“我啊。”
淮月眼睛飞快的眨了几下,轻道:“阿姐,我们近来说话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没事,傅忱还没安插人呢。袁钏的事情一出,有的他好忙了。估计也顾不得我这头。”纪如笺气定神闲的说。
淮月知道傅忱心机深沉,但是仔细想想,纪如笺的心计应该也是能跟他拼一拼的。
“你为什么想杀他?”淮月问了一个她已经猜到答案的问题。
纪如笺果然道:“当年的事,他可是大功臣,不然也不会稳坐知州的位置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