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氏说话全是勾刺,也不肯让别人太痛快。
袁大娘子也不解袁黛为何拿不出第二份糕点了,袁黛对娘亲说了实话。
三闲食是袁知州封的,其实袁黛心里也暗自痛快,但如今她转眼又去买人家的糕点?这说出去不是个笑话吗?
袁大娘子则不以为然,“让她入府做就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还能出什么岔子?要是敢胡咧咧,有她好看的!”
袁家内院各房都不设小厨房,零星吃食都要从大厨房里走。
大厨房占了一整间院子,跟寻常酒楼的后厨都差不多了。
后厨里大多是男子,只有几个上了岁数的婆子在帮忙洗菜打下手。
淮月一进去,顿时就被许多黏腻恶心的目光包裹了。
“呦,秋葵,这是哪位小娘子呀?”
一位脸大如盆,油光发亮可鉴人的大胖厨子走了过来,对引着淮月进来的婢女道。
他贪婪的看着淮月的脸庞,似乎在用眼睛舔舐。
淮月觉得一阵反胃,却不能露出丝毫的怯意。
胆怯和羞恼只会取悦这种恶心的人。
淮月平静的看着他,胳膊微微弯曲,肘部抵到一处硬物,她觉得安心。
“就是外头的一个厨娘,主子们想尝个新鲜,我昨让你备的东西呢?都拿给她吧。”
秋葵在这种地方显然也不自在,她是内院的婢女,平素也不是负责传菜的。
胖厨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不远处的一个小灶。
“行,那你做吧。我过会再来。”秋葵匆匆的走了。
淮月走了过去,那个胖厨子也跟了过来,笑得恶心。
“小娘子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