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点吃馄饨和小汤包,你们吃吗?”桑葚问。
卢大宝笑着摇头,道:“这点汤水可喂不饱我们,我们紧等着回去吃大油饼呢。”
几人熟练的掩上食盒,捆牢扎紧,赶着骡车。
这一天的开始很寻常,初娘照例在辰时三刻开门,不多时就有客人至。
招呼客人,请客人试吃试茶,为客人结账,给客人下订。
到了午间的时候,本该是三闲食略闲的时候,门口忽然意外的有些喧闹。
初娘起初并没在意,直到听见外头有人高声喊:“就是这家,跟城北那家是一家子!他们的糕饼里有毒!”
“啊!”正在试吃芸豆糕的客人吓得把糕都扔在地上了。
初娘顿觉五雷轰顶,连忙跑到门口去,目光对上方才说有毒的那人,斥责道:“谁在胡说八道!”
那人是个二流子,因为三闲食里都是女娘,他曾来滋扰过几回。
他是街面上的人,淮月就让冬大把他修理了几回,便再也没有过了。
“诶,诶,大家伙看呐。人都死了,他们还嘴硬呢!我可没瞎说八道啊!那人一口一口的黑血往外吐,吐了一大滩,啧啧啧,你们就等着衙门来抓你吧!”
那人显然是幸灾乐祸,但初娘知道他被冬大狠狠修理过,胡编瞎造的事情也不大会做。
那么……
初娘额头冷汗直下,店门口围了一堆人在指指点点,初娘没法子听清每一句话,脑海里只盘旋着一句话,‘要了命了!’
“快,快去找阿姐,把这事告诉她!”
桑葚拔腿就跑,她本来就是家里养不活的女儿,从小就在外头野大的,到了三闲食里才安顿下来,三闲食就是她的家。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桑葚心里的急切绝不亚于初娘。
她拼了命跑去江家,冯伯刚开门,她闷着头就冲了进去。
“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