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张崩溃了，道：“阿葡怎么什么都跟您说啊！”

“那你怎么什么都跟阿葡说？万香斋也跟她提啊？”淮月挑眉。

细张恹头耷脑的说：“那是她问我，什么是万香斋。”

他突然警觉，“诶！娘子您可说明白了，万香斋是正经买卖，里头的女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那，可是个听曲喝茶的干净地方。”

“你去过？”阿珠问他。

细张一下就矮了，嘟囔道：“有一天我想去来着，被阿兄给逮了。”

“什么干净地！万香斋那地界最脏！也就是背后的主子大一些，明面上敢惹的人少一些。”岑山皱着眉走过来，瞥着细张，“怎么，你还想去？”

细张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可又有些怀疑，小声道：“万香斋怎么就最脏了？”

岑山白他一眼，道：“一两茶叶一百两，求喝的人络绎不绝。这可是百试百灵的茶，喝一口心愿得偿，喝一口财源滚滚，比浮云寺还灵验，这世间有这种事？”

淮月听出些门道来，细张还云里雾里，道：“可我堂叔就是个小生意人，他……

“屁话！背后吃大头的主子，能摆到明面上来？”

细张也听明白了，淮月看得出来，岑山对傅恣还是很忠心佩服的，那么万香斋背后的人定然不可能是傅家，如果是傅家，岑山即便看不过眼，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穿。

那么……

“万香斋姓袁？”

岑山狠拍细张脑瓜的手顿住，他惊讶的看向淮月，道：“娘子也太聪明了些。”

淮月摇头，“我就是要细张打听袁易阶这个人，话就在嘴边呢。”

如若不然，谁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往知州大人身上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