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葡,你让细张备马,我要去城外军营。”
淮月从纪如笺口中得知,傅恣近来都不怎么回府,所以便直接去军营。
阿葡‘嗖’一声就跑走了,淮月也快步向外走去。
江家玉赶紧举着菱角跟上,她可盼着去见见世面呢!
“阿姐,你带上我!”
淮月一顿足,冷冷看她。
江家玉自己也觉得方才的语气太欢快了些,她把手背在身后,偷偷扔掉菱角,嚅嗫道:“我这不也是担心阿弟吗?”
冯嫂恰来送皂米银耳羹,看着眼前两人,也是不解。
江家玉饶有兴致的问:“阿嫂,你这做的是什么呀?”
淮月快步离去,扔下一句,“冯嫂,看着她喝完,送她出去。”
冯嫂连忙应下,心里奇怪,‘娘子说话这大火气!’
这一耽搁,淮月出门时,阿葡和细张已经在马车旁等着她了。
细张听阿葡说了这事,安慰道:
“娘子别担心,即便是有倭寇,那也是无事的。墨长使有功夫在身呢?”
“当真?我素日里见他斯斯文文的,也从未见他展露过。”淮月放心不少,但还是想亲自去问一问。
细张不知道该怎么跟淮月解释,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墨言的功夫,就道:
“他不是拿枪使棍的功夫,我也说不上来。”
淮月不再多说,让细张快快驾马。
细张也不敢多磨蹭,长鞭一挥,马儿扬蹄,急奔起来。
“幸好这几天没怎么下雨,不然这泥地可难走了。”细张说。
淮月没心情接话,阿葡忧她所忧,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外头的声音渐渐变得嘈杂,男人练武时低呵的声音混在一处,叫人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细张道:“娘子你略等等,我去递话,免得你贸贸然进去,里边那些人可都是混不吝的,也讨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