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小娘性子也要强,安家的地可是一步都没沾上过。”
墨言出言,“可我听江小郎说,安家今年的端午和中秋都送了节礼来,大约是示好的意思,人虽没往来,但他们不得已也回了一份。”
傅恣看了他一眼,墨言抿嘴。
“哈哈。”何清水笑道:“这我也知道,也许是她舅舅瞒着杜氏做的,江小娘好像都选了杜氏极不喜欢的口味送去吧?”
柳先生也笑,道:“这小女娘的性子倒是有趣。”
“诚意如何?”傅恣合上册子,道。
何清水将肩头上的小包袱甩下来,里边是按着人家来一沓一沓分好的银票,还有一些古玩珍器的当票一类。
柳先生拿起那几张当票瞧了瞧,不痛不痒的给了何清水一拳,道:
“嚯,他们还真是绞尽脑汁了。有没有中饱私囊啊?”
何清水嘴角直抽,道:“我又不缺钱,何必沾一身骚。”
傅恣拿起安家的那一沓来,看了看面额,摸了摸厚度,语气竟然有那么一点轻快,道:“倒是诚意满满。”
何清水心里虽然不喜安家,但还是要说老实话,“论起来,安家的确资历老,底子厚。”
傅恣不置可否,只道:“晾一晾他们。”
何清水领会意思,本来要出去了,又磨磨蹭蹭的踱了回来。
“都尉,我今天能不能早些回去。”
傅恣看了看他,何清水今日的确有点不对劲,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粉色的光,脚步也虚虚浮浮的,不太正常。
柳先生伸手摸他的脉,咋咋呼呼,道:“小荷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铁打的身子,也不舒服了?”
何清水很少见的没纠正柳先生这个称呼,只傻笑着说:“内子,内子有喜了。”
傅恣有片刻的怔忪,他是彻底查过阿藤底细的,知道她的遭遇和经历,也知道何清水的等待与深情。
“既如此,只要不耽误事情,你闲时就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