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宜其实有几分惧她。
从小到大,堂姐堂弟在自家像下人一样活着,江淑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姐弟俩渐渐长大,有了谋生的手段,情况便开始反转了。
先是江守礼却被人打残了腿,然后是不知道哪一日,淮月收了买卖回来时,余氏依旧是趾高气扬的伸手管她要银子。
淮月素日里待余氏都是面无表情,那时却对她笑了一笑。
余氏没提防淮月抬手就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得她昏头转向的在地上坐了好久,脸霎时便肿胀了。
“叔母,我看你还不明白呢,叔父是不中用了,此后这屋里是我说了算,还想扒着白吃喝,记得要讨好我和弟弟,安安分分的伺候祖母,或许我还能容你们几年。”
淮月那时的语气让江淑宜打了个寒噤,就像此刻一样。
不过么,江淑宜挺了挺身子,睨着淮月道:
“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此处,别在我跟前找不痛快!你那些苛待长辈的行径我可是记着呢!我迟早要告你一状的!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