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没有说具体的职位,反而像是有些疲倦了似的摆了摆手,对着众人道:“诸位日后都是我梁山的肱骨,好生去做吧。莫忘了昔日的誓言便是。”
这是去岁梁山对新入仕之人的规定,需要先手写一封愿意效忠百姓和国家的书信,作为当官的申请,入仕后,需到当地烈士陵前对着英魂们进行宣誓。
也许这些人中有些人仍旧会走上邪路,只能希望他们在做贪赃枉法之事的时候,想想烈士们的身影,手软一分罢了。
四人恭恭敬敬的跟着韩企先退出来了国公府,韩企先道:“诸位早做准备吧,尤其是致中,你这一遭要遭的罪不小。”
致中是刘勉之的字号。
刘勉之苦笑一声,道:“听闻安南水稻一年三熟,又有荔枝、香蕉等诸多水果,想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安南在柴进计划中是很重要的一环,呼延通虽然能力出众,但是却也不能带着三五千人就拿下来一个国家。如王玄策那般一人灭一国的,终究上千年才出一个。
目前来说,呼延通手中的地盘足足有数府之地,甚至将李朝的国都升龙府都纳入手中,已经达到了扩张的极限。而招募当地土兵却没有那么简单,须得缓缓图之。至于地方官府虽然有不少安南士族愿意出仕,但是学习政务中,没有几年难以有成效,偏偏梁山极速扩张,到处都缺人,也顾不上此地。
因此,刘勉之此行算得上是重用,只要做得好,日后当一个安南路的封疆大吏没有任何问题。
韩企先没有说什么,他的心神有些凝重,柴进的那般言语不可能是作假,反而是给自己放了一个信号,身为日后皇帝的柴进都可以让出来一大部分权利,自己也当为宰相之职多做一些限制吧?
见韩企先走远了,刘子翼才叫苦道:“苦也,我本来在讲武堂当教习当的好好的,如今却成了昔日学生的手下。”
胡宪哈哈一笑,扶起来了刘子翼,道:“彦礼休要叫苦,以你我对军队章程的了解,出人头地自然不是难事。此行凭借着自己的的本事打拼出来一番事业,总比让人说靠着父兄恩茵爬上来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