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企先吃了一惊,道:“竟然是他。”
柴进嗯了一声,道:“先生也知道此人?”
韩企先点了点头,道:“不错,不瞒国公,沧州紧挨着燕云。此人当沧州知府的时候,正逢金国大肆进犯辽国。当时有不少的百姓逃往了沧州,想要寻求庇佑,此人却以为百姓是辽国的奸细,不分男女老幼尽数杀害。”
韩企先说着,眼神有一丝憎恨。
他向来不是个冷血的,本身对这块土地上将养的百姓有着浓厚的感情。这杜充如此草芥人命,任何有良知的都心存憎恨。
柴进怒骂一声,也没心情用饭了,拿起桌子上面的水杯饮了一气,这才道:“先生慢慢吃,我出去转转。”
韩企先忙站起来,对着柴进做了个往下切的手势,道:“哥哥,要不……”
柴进若有所思的看了韩企先一眼,他明白眼前的这个燕云宰相是在试探,想来是因为梁山探哨营的权利太过独大,心中有了忌惮之心。
“不可如此。”柴进果断的摇了摇头,道:“战争必须克制,我梁山万不能开这个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梁山探哨营的任务是打探消息,发展暗线,不能将暗杀这种取巧的方式作为常规手段。”
一旦展开暗杀的先河,宋廷必然会报复,刚刚安稳了一点的燕云,又要动乱起来。这种后果燕云接受不了,柴进也接受不了。
是爷们就该真刀真枪的干,用这些下作手段做什么?况且先前花荣暗杀高衙内以后,柴进已经明确的下了令,梁山探哨营不能进行暗杀活动。
当然,追杀叛徒、追捕犯人,自然不在此列。战争中也会有军属探哨营进行搏斗,都不算违规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