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爱孩子的男人,可却因为叶心心的身份与自己的野心,选择了隐没这件事。为此,她有多伤心?那是她恨他的开始。
现在,他这样提起,她的心依旧会痛,在他的怀中,她变得沉默起来。
他的大手从水中举起来,带起一股清水激荡。手掌,轻抚着她凌乱的云鬓,好似慈祥的父亲一般,不带任何其他的味道。
“蓁蓁,你还在恨我对吗?”
他这样一句,她用额头抵着他的胸口,眼泪,就那么落在他们之间的水面上。她的小手抓着他的臂膀,紧紧的。
“兰宸,我们不提这些,好吗?”
他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的怀中。温柔的水,滋润着她的肌肤。从里面出来之后,摸一把自己的胳膊,变得更加细滑。
帝后穿戴好,帝后去了楼阁中。坐落在林木间的阁楼,全部都是用奴才建造的。可装潢得十分花蕾,阁楼偌大的空间,全部铺设的软榻,三面均是外廊阳台,挂着金黄绣龙的丝帘,用金黄的丝绳绑着,垂下的地方依旧随着风在摇动。
这样三面无墙的建筑,奇妙地是坐在里面却不冷。原来身下铺设的软榻,在天凉的时候就是暖炕,烧得温热,带着整个阁楼都是温暖如春。
帝后两人跪坐在翘头案旁,身后拉起了八扇屏风,屏风上画着连幅的兰花图,遮挡了身后的一部分空间。
端木兰宸在写字,百里蓁蓁在一旁伺候他笔墨,也看着他写得那刚劲秀美的字体。
写完后,他俯身吹了一吹,拿开上面的镇纸,转过头看向百里蓁蓁,百里蓁蓁对他明媚得笑。
“陛下的字写得真好,这手好字是谁教的?”
“那个给我起了名字的男人。”
那个给他起了名字的男人,他叫做父皇,可却不是他的父亲。正是因为少年时代的疼爱,所以他临终布下的算计才令他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