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红着眼说道：“娘娘突然这是怎么了？昨儿不还好好的吗？”

百里蓁蓁苦笑着摇头：“其实，从未有过好的时候。为玄煜报完了仇，我的生命里只剩下两个男人。可现在，似乎她们两个都不再属于我了，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端木兰宸身边的太监来了，百里蓁蓁正盯着午饭发呆。

“娘娘，陛下请娘娘过去一趟。”

百里蓁蓁这才收回了呆滞的目光，她站起来就要走，可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叫那太监等一等，自己只是跑回了睡房。

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模样：“不行，太糟糕了。青雨、百合，快给我打扮打扮。”

两个宫女赶忙手忙脚乱地为百里蓁蓁涂脂抹粉，重新梳了发鬓，也换了一套艳丽的玫粉色衣裙。

百里蓁蓁这才跟着那太监去了端木兰宸的书房。

进去后，她柔柔地行了宫里，抬起头，笑容满面地就要说话，却在看到端木兰宸的脸时，僵住了全部的柔软。

那位挺拔英俊的皇帝，坐在龙案后，半眯着眼睛，淡淡地看着她。

百里蓁蓁垂下眼眸，小手紧紧攥着衣裙。

“你去跟皇后说，不准她再看玄瑞，并毫无礼数地顶撞了她，叫她看好自己的孩子就行，是吗？”

百里蓁蓁小声地说道：“我说错了什么？玄瑞是我的儿子，而她，有自己的孩子。”

“她哭了整整一天！”

百里蓁蓁抬起头，那双大眼睛闪烁着怎样的波涛汹涌：“她哭？她哭什么？该哭的是我，她有什么好哭的？”

“你说什么？”

百里蓁蓁抿着嘴，看着端木兰宸严肃的表情。身为嫔妃，那样顶撞皇后的确不对，如今在皇帝面前有如此无礼，她就是受罚也不为过。

可是她，真得受不了了。

“她哭，你就心疼了。而我呢？端木兰宸，你究竟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