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先回去,接下来我想办法对付它。”
“是。”
画皮媚妖拗不过殒杀,化成一束光回到了血剑中,殒杀自然明白河怪的危险,可是它的出招毫无章法,他有些无可奈何,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丢掉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赤血之剑,赤血之眸,混沌,清明,诸神助吾!破!”
来不及优柔寡断,殒杀再次发起进攻,他抿嘴吟唱着咒语,这一次他直接踩上了河怪的头顶,方才他发现河怪似乎特别依赖胡须,大概是可以凭借胡须察觉敌人的所在位置,所以他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斩断了它的胡须。
河怪痛苦的挣扎,又是一阵不安的蹿动,像一条被打中七寸的大蛇,它竭尽全力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殒杀的攻击,可是由于它体型庞大,躲闪起来非常的迟钝,这让殒杀松了一口气,血剑寒光闪烁,他大喝一声刺进了河怪的青色印记中。
“吼——”
河怪张开血盆大口哀嚎起来,它的身体中渗出金色的刺眼光芒,殒杀只觉得脚小突然剧烈的摇晃,逼于无奈他只能跳开,血剑跟随他的指令没入了河怪的身体,它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殒杀被震开数丈之远。
待他起身之时,河怪巨大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殒杀目瞪口呆,楞在原地,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空中炸裂一般的扩散,殒杀被强大的力量再次掀翻在地,随后他捂着胸口一个劲的咳血,血剑的感应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赤眸仿佛着火一般的鲜艳,猛然抬头,朝天吼道:“啊——”
他的眉心的黑色印记清晰的出现,然后随着声音越来越低,又消失了。
河怪被血剑所杀,魂飞魄散,一个水滴状的青色玉石掉在地上,殒杀抓在掌心里,皱眉:“这是它的真元吗?”
然而仔细看看,似乎又不像,反倒是和然后一块普通冰冷的石头一样平淡无奇。
精疲力尽,大汗淋漓,他跌倒在地上,血剑重新回到他的体内,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似乎听见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戏谑的味道在他耳边低语——
果然是续命灯,上古邪兽都能轻而易举的制服,看来机关图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谁!”
殒杀惊呼,睁开了眼睛,可是四周一个人影的没有,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经过大战之后太累出现幻觉了。
摸摸后脑勺,他突然觉得不对,那一句“机关图”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难道这和皇甫婳也有关系吗?
他不敢细想,摇摇头朝河岸边走去,虎鲸的状态好了一些,殒杀把灵气都凝聚在掌心,然后轻贴在虎鲸的头上,一点一点的灌输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河岸上所有中毒的虎鲸都恢复了生息,看着它们精神抖擞的摆摆尾巴跳进河里,殒杀终于释然的舒了一口气。
殒杀马到功成,凯旋而归,岛主一接到消息就率领所有臣民夹道欢迎,他们脸上都是久违的笑容,一边递上自家的瓜果蔬菜,一边说着感激涕零的话语,殒杀皆一一谢绝,此刻他的心里只有皇甫婳,对于他们的钦佩和仰慕之情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木屋中,皇甫婳在床边趴着睡着了,桌子上还放着半碟没有吃完的红豆糕,殒杀无奈的摇摇头,将她抱到在怀里,贴心的搂住她的腰肢,自言自语道:“真是拿你没辙。”
说完,又是宠溺的轻笑着,情不自禁的吻吻她的面颊。
这时皇甫婳却慢慢的醒了,她揉揉眼睛迷茫的嘟嘴:“风间,你回来了。”
“嗯,虎鲸都救活了,明日就可以前往深海了。”
“深海…去深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皇甫婳感觉头昏脑涨的,她靠在殒杀坏里,难受的抱着头,似乎想要摆脱来路不明的痛感。
“小婳,你怎么了?”
殒杀看她神情不太对劲,急忙的抱住了她,焦急的问着。
“好疼…头好疼……”
皇甫婳烦躁的摇晃着脑袋,一把推开了殒杀,然后趔趄几步摔倒在了地上,她的额头刚好磕着桌子,一下上去瞬间就出了血。
“小婳…怎么了?不要吓我,小婳……”
殒杀了手忙脚乱的抱紧了她,和她一起坐在了地上,皇甫婳感觉周身都是压迫的力量,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殒杀越来越遥远,他的冷酷俊逸的面容也模糊不清……
“小婳!”
“风间…风间,我们不去深海了好不好……”
殒杀正惊慌失措的时候,皇甫婳突然抱住了他的腰,眼里一片冷意,他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捧住她惨白的小脸,不解的启唇:“怎么了?为什么不去了?这么突然……”
“不想去了…我们不去了好不好,我们回辛南……”
说完,她硬生生的把殒杀从地上拽了起来,力气一瞬间大得惊人。
“小婳,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你别说话。”
空气猛然安静,皇甫婳轻声的吐字,语气十分的怪异。
“什么?”
“我让你不要说话!”
皇甫婳突然回过头来,一双眼睛暗淡无光,呆滞又恐怖,她面色变得古怪狰狞,目不转睛的瞧着殒杀,龇牙咧嘴的笑起来。
殒杀吓了一跳,手疾眼快的握起匕首扣上了她的脖子,眉宇覆盖上寒冰,怒喝:“你不是小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