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脑袋,提笔就在一边照着原先在地里看过的模样画了一个圆滚滚的南瓜。
又过了几日,陈大娘已经将一件件的小衣裳做好了。她见扯的布有些多,还缝了好几双同款布料的小袜子和小肚兜,一件件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小物件摆放在榻上,看着可爱极了。
陈大娘想这,如今还在正月里,哪怕这包裹要月余才能到阿萝手中也无甚要紧的。
西北到底比江南西道要寒冷许多,想来这些衣裳送到了之后定还能穿一段时日。
陈大娘正打着包,陈江就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见了这些小巧精致的娃娃衣裳,刚伸手想要摸一下,就被陈大娘一巴掌拍开。
“你这毛手毛脚的,别把我的针线给扯坏了。”陈大娘训道。
陈江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手,从衣襟内掏出了一把崭新的小银锁递给了她。
“娘,这个也一起捎上吧。”
想当初栓子出生时,阿萝也送了他们一对银脚镯。于是陈江夫妻二人便亲自去镇上挑了一个精致的小物件,这便算是回礼了。
于是,这大包小包的衣裳玩具和银锁便随着秦琅的镖局车队往千里迢迢的兰州府而去了。
当阿萝收到陈大娘捎来的沉甸甸的包裹之时,她却还头戴着抹额,窝在被子里苦哈哈地坐月子。
原本她只打算坐一个月的月子,可宋姑姑见她生了孩子之后没多久就又有要瘦下来的迹象,便去寻了姜氏,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将阿萝的月子时间延长到了四十日。
阿萝有些郁闷地坐在床榻之上,一边盼着这煎熬的日子快快过去,一边拆着这层层包裹的物件。方才她拿取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叮当作响,很是好奇。
而当她打开最后一层油毡布,入目的尽是些奇奇怪怪的玩具,还有小衣裳什么的。而最底下,还压着好几大包临送走的那日陈大娘从街市上买来的干枣,桂圆,红糖块之类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