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喝醉的阿萝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一边晃着小脚丫,一边开心地抱着陈川的脖子说道:“我摸到鹿角了呢!嘻嘻……”
门口的拏罕王等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才过了一会儿,阿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川见阿萝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抱着她就回到了原先北凉人安排他们住下的那间毡房内,还不忘将她的皮靴也一并带走。
当陈川再次回到此处时,拏罕王已经着人将那沉重的鹿首又挂了回去。
他看着陈川,朝他招了招手,“你来。”
陈川向前走了几步,只见拏罕王转身从毡房的挂壁上取下了一把篆了花边的精工长刀,利刃出鞘之后刀身被火把的光映照得雪亮,一看就是一件质量上乘的兵器。
“数月前我们曾在战场上交手,你却并未取我性命,还帮我挡过暗箭,我自是要承你的情的。”
“这把刀名唤「寸光」,还是我阿爷那一辈的老人传下来的,就送给你吧,便当是我的谢礼了。”
说罢,拏罕王将刀往前一递,眼神中含着一丝不舍,继续说道:“它原先一直跟着我的儿子,随他征战四方。如今他已经去见我的先祖了,希望往后这把刀能带给你好运。”
陈川闻言默了一瞬,伸手郑重地接过了。
提泽与其余的西凉士兵看着这一幕,都有些惆怅。王上如今没了儿子,他们西凉也就没了太子,往后该如何是好啊……
这厢发生的一切,阿萝都一概不知晓。她正抱着一床薄薄的毛毯睡得正香。
也不知是累得狠了还是那西凉的酒太过烈性,阿萝一觉竟睡到了第二日的黄昏时分。
若不是陈川时不时来摸摸她的额头,上下查看一番她的情况,众人都要以为阿萝这一觉要睡死过去了。
待到太阳西斜,营中的伙夫都已经开始准备晚膳之时,阿萝才在喷香的气味环绕中悠悠转醒。
毡房内一有动静,陈川就立刻走了进来。
“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