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黄山长还是舍不得姜鹤年的才华,想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这罐头不是我偷的,是我自己的。”姜鹤年不慌不忙的态度,倒是让黄山长高看一眼。
面对这样的事情尚能保持镇定,是个可塑之才。
“你怎么证明?”黄山长心中的天平已经出现了倾斜。
“外面能买到的罐头都在上面有标识,但是我的罐头是家中小妹做的,并没有那些东西,山长不信可以看。”姜鹤年把桌上的蜜桃罐头拿了一瓶给黄山长。
“嗯,确实没有标识。”蜜桃罐头黄山长自然也是吃过的,家中现在还放着几个罐头,怎么会看不出来二者的区别。
“只是我家中带来的是两罐,并不是三罐。”姜鹤年把剩下的两罐蜜桃罐头转过来,区别很明显,有一罐有标识,而另外一罐没有标识。
“这三罐蜜桃罐头之中有两罐是没有标识的,而有一罐是有标识的,这很明显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姜鹤年明明没说是谁,但众人的目光都移向了马辉。
刚刚谁蹦跶的最欢不就是谁吗?
而马辉一向都是跟在林墨背后的狗腿子,主谋是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都看着我做什么?”林墨双手环胸,将盯着自己看的人都一一瞪了一眼,众人一时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围在这里的大多是都是寒门子弟。
“做了坏事居然还不敢承认……”
也不知是谁不服气嘟囔了一句,被林墨给听见了。
“谁说的?是谁说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刚刚说话了吗?”林墨瞬间炸毛,“你们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是马辉翻出来的?”
“我也没钱买蜜桃罐头啊?”马辉低头嘀咕了一句。
“你装什么?这次若不是你的主意,马辉又怎么会给你来当刀使?他家里什么条件,哪里愿意花几百文去买罐头栽赃人!”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马辉家穷得叮当响,连束脩都是山长减免了一部分才交得起。
一罐蜜桃罐头之前就要花三百五十文,现在没有的卖还要加价买,马辉哪里来的钱啊?
林墨看向马辉,想他让说几句话澄清,这次的主意本就是他出的,奈何马辉却扭头没看自己。
“主意明明是你出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认账?”
林墨此举在众人看来不过是逼迫马辉给他认下这件事情罢了,纷纷出言声讨林墨。
长久被积压的怨气被点燃,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姜鹤年退后几步,离混乱中心远了些,免得被误伤。
“都给我住手!”黄山长看着这些人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刚刚动手的人都给我回去罚抄!”黄山长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吼完之后看着林墨,“林墨,你跟我过来!”
林墨和安远侯府的关系,黄山长现在带他走也是为了救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伤,到时候安远侯府那边不好交待。
但这次的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生,黄山长也不好再包庇,处罚是免不了的,只是照顾他的面子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训斥他。
“公子,姜鹤年这次算是惹上快狗皮膏药了,那林墨定然会报复他!”宋盛身边的书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同宋盛说了一遍。
“他自己也不知收敛。”宋盛看着姜鹤年离开的背影,心中烦闷。
他能从姜鹤年的脸上看到姜斓的影子,清晰地意识到二人是亲兄妹这个事实后,他越发不舒服。
毕竟是和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的妹妹,不过是出去游学一次,居然变成了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他接受不了。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去见姜斓的原因,再加上家中又来了一个新的妹妹,更加不合适同姜斓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