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阳又劝了几句,姜鹤年才跟着一起去吃饭。
府州之下的小村子可不像京城那般安全,莫说路上时不时有山匪出没,就说这附近小村子里住着的人都各怀鬼胎,瞧见落单的书生,那就跟狼瞧见肉一样。
轻则散尽家财,重则曝尸荒野!
周泽阳算得上是周淮的表哥,虽说这些年周淮他们一家搬到京城后都没怎么见面,但联系还是一直保持着。
周泽阳也算周淮和姜鹤年之间的桥梁,这次帮了他不小的忙。
这顿饭姜鹤年自然不会让周泽阳付钱,他进去前找了借口先找到店小二先预付银子。
“姜秀才,这个包厢最多不会超过三两银子,您先给二两银子就成,到时候多退少补。”店小二认得姜鹤年,笑着说清楚价格。
这是开在书院附近的饭馆,价格适中,府城的物价自然也比京城便宜一些,书院有些家境殷实的学子经常光顾。
毕竟无论什么时代,这天底下的食堂都跟商量好了一样,不仅难吃而且量少。
姜鹤年来过的此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并不妨碍店里的小二认识他。
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每次来饭馆吃饭的学子总是讨论姜鹤年的文章和策论,久而久之店小二也就把姜鹤年这个名字记在心上了,等姜鹤年一去店里,店小二就对上人了。
别的不说,店小二是最佩服念书好的人,他对待姜鹤年自然也很客气。
姜鹤年在包袱里翻钱袋的时候,店小二也不着急,就在一边耐心等着。
出门在外,姜鹤年自然也带了些钱,这几年一直都帮着附近的书肆抄书,休假的时候也帮着书院整理书籍,花去了一些也攒下不少。
这些钱得来不容易,自然也好好放着。
姜母给姜鹤年在长衫的内里缝了块布,做了一个口袋,碎银子和铜板都放在里面。
可这次姜鹤年往里一摸,却摸到一个荷包,和自己装钱的布袋完全不同的触感。
路上自己没什么地方需要用钱,也没人动过自己的包袱,只有从京城出发前,小妹支使小荷帮自己收拾过一次衣裳。
应当是那个时候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