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竹,你去源松书院打听一下,问问最近修学的学子都回来没有。”
“小姐,您打听这个做什么?”芳竹闻言有些不放心,没有哪个姑娘家会主动去打听这样的事情,“若是被老夫人知道怕是要训斥您了。”
“你不说,没人会知道。”宋秀兰凑近些,带着警告意味开口:“芳竹,你到底还是我手底下的人,我也能决定你的去留。”
“小姐,奴婢知道了。”芳竹乖顺地垂下眼眸,她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同自己主子争执。
“尽快去办!”宋秀兰看了一眼芳竹,被她的乖顺取悦。
姜鹤年刚结束修学,从南边赶回书院学舍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裳好几日都不曾换洗,满身的酸臭味,但依然抵挡不住少年求学归来的喜悦。
“鹤年,你这次去南边都见识到什么了?快同我说说,我在这学舍待得都快发霉了!”
因脚伤还躺在床上的周泽阳,挣扎着起身,看见姜鹤年回来时,两眼放光。
“你脚伤未愈就别忙着起来了。”姜鹤年见他在床上扑腾,上前按住他,“这几个月在外面确实收获颇丰,你想听什么?”
“有没有遇上什么奇人异事或者怪谈?”周泽阳对那些策论都不感兴趣,他就喜欢听江湖上的那些事情,奈何一直被家里压在书院读书,压根就没机会出去。
“你要听这些,何必找我?”姜鹤年笑着打趣,“书院出门左拐,去茶楼里面就能听到了!”
“哎呦!那些都是假的,我不是想听点真的嘛!”周泽阳脚伤也不妨碍他乱动,用手撑着往床边挪,“对了,你求学这段时间,你家中好像寄了好几次信过来,都被院长收着,你先过去看看,瞧着应当是有急事。”
“那我先去找院长。”姜鹤年闻言,眉心一皱。
按理来说,爹娘的性格不会轻易寄信来书院,自己还嘱咐过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外修学,不在书院,家中定然是出事了,不然不会这般着急。
姜鹤年的脚步加快,最后一路小跑到院长的住处。
“姜秀才,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刚回来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看门的门童瞧见姜鹤年的样子,也被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