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爹爹的案子?”若弗咬着唇,欲言又止。
虽然她也觉着自己逃昏令人家失了面子,一回来便又求他救自己爹爹是挺厚脸皮的,可没法子,她一介女流,压根不懂官场中事,除了求人还能如何?
秦国公敛去笑意,端起青花瓷茶盏,杯盖刮去浮沫,不急不缓地抿了一口,才又露出浅笑,“我已知会了刑部,如海在狱中不会吃苦,这你大可放心,不过帮你爹择清这个案子,这却难办,伯父只能尽力而为,你也不必忧思过甚,安心住下,至少,你,我还是保得住的。”
若弗本还想再问问案情,这会儿也不好开口了。
“没错,妹妹你安心住下,我爹一定会帮你的!”秦汾压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却仍信誓旦旦地保证,还学若弗的样子,轻拍她的背安慰她。
秦国公冷冷盯了秦汾一眼,肃道:“玉安,听你娘说,你不跟她打声招呼便独自一人去寻若弗,害得你娘日夜忧心,十几日没睡过一个好觉。”
秦汾一怔,立即站起身,低头恭聆国公爷的教诲。
“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站到前边儿来!”秦国公指着自己面前的大理石砖地,命令道。
秦汾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偷眼觑他娘。
“哪个同你说我日夜忧心,不能安睡?我好得不得了,玉安知道寻人了,且还真让他寻着了若弗,这不比下头那些光吃饭不干活儿的官差强多了?我这当娘的高兴还来不及!”戚氏道。
“你就纵着他吧!”秦国公袖子一甩。
若弗忙起身,“伯父,玉安哥哥是来寻我的,要说有错也是我有错,您莫要动气!”
“不是妹妹的错,”秦汾急切出声,因着害怕他爹,赶紧又低下头,放软了声气儿,“我以后去哪儿都会记得告诉娘,再也不会一个人出去了。”
“罢了罢了,这回先饶了你,若再有下回,板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