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宁长青的心咯噔一下,而后沉下去,深深沉下去……
若弗不知宁长青在房里,她嘘了声,急道:“玉安,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么?这话不能说。”
秦汾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头哦了声,不再言语。
随后,若弗从他手中接过玉佩,这玉佩玉质温润细腻,内光深沉而不浮透,是上等的和田籽料。
先前这样货色的玉佩她有十几块,从不稀罕,如今过了几个月的穷日子,再看,才惊觉她离京城那花团锦簇的日子似乎很遥远了。
“你想回京么?”若弗摩挲着玉佩的纹理。
“想,可我更想同妹妹在一起,”秦汾眸光清澈,望着她。
若弗不知该同他说真话,还是继续哄着他好,她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发顶,“你先出去玩儿吧,我会把你送回去的。”
秦汾嗯了声,乖乖走出去了,随后若弗才起身往屋里走,想着将这玉佩安放起来。
一踏进门,便见宁长青坐在条案前,二人目光相撞,若弗神情一震,再挪不动一步,“我……你……你听见了?”
宁长青的脸色说不上好,可也没有要发怒的迹象,只是声口中带着点儿自嘲,“大小姐,看来我对你的过往也一无所知,”他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过去。
若弗攥玉佩的手紧了紧,而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走过去坐下,“我同玉安有婚约。”
他们的婚约是六个月前,若弗她阿娘背着她定下的,预计半个月内便要成婚。
若弗始终毫无察觉,直到聘礼抬上门,她娘才告诉她此事,还告诫她只有嫁去国公府,才能保得住命。
那时若弗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不能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尤其还是个傻子,于是,她立即收拾了金银细软,携贴身丫鬟偷偷溜出了府,这才有了和宁长青阴差阳错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