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路上可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宁长青又问。
若弗摇头,“我们一路坐马车,连路人的面都没见着。”
宁长青微微颔首,只能把若弗逃走一事归结为运气,而赵东来,兴许他是往潭州方向寻若弗去了吧。
“你好好用早饭,我先走了,”宁长青说罢,立即起身出门。
“宁长青!”若弗大吼。
“好好喝粥,”宁长青头也没回地走出去了。
若弗重重哼了声,这人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真急死人了!
她闻着那白粥和酱菜的香味儿,心道待会儿蓄足了力气再好好审问他,于是也顾不得洁齿净面,这便捏着勺子,大口大口吃起粥来。
一碗白粥下肚,若弗精神抖擞,搁下粥碗,起身穿衣,而后去灶房漱了口净了面,恰逢长红挎着个木桶要去小河边洗衣裳,她也跟了过去,又开始了与先前一样的日子。
小河边向来是村里妇人们磕牙谈闲天的地方,谁家的鸡死了,谁家的媳妇儿又被婆婆骂哭了,不多久便能传遍全村,今儿传来的消息便是——牛春兰哭着回娘家了。
听了这消息,若弗和长红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低下头,继续搓衣裳。
“该不会是被休回来的吧?她嫁给刘员外的儿子,几年了也没生养,怕别是生不出来!”
“哪儿啊,我听说是她男人被人刮了,一条命去了半条。”
“被人刮了?”长红捂着口惊呼。
若弗看了眼长红,心叹若是被她晓得刮了刘子初的便是她哥哥,不知她会怎么想?
“哟,还有这事儿?那可是刘员外的儿子,谁敢下这个手啊!”
“先不论她男人咋的了,她做人家太太的,自个儿丈夫受了伤,不在床前伺候着还跑回娘家,这算咋回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