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弗不由自主后退,后退……直退到墙根,背抵着土砖砌的墙,旁边便是窗户,那窗户没用纸糊,这时节西北风厉害,呼呼刮进来,拍在对面那张白皙的脸上,那张脸上居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若弗忽的明白了,这人压根没信她的话,他是在逗她玩儿。
她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立即拔下簪子往他眼珠子上刺去,可下一刻手腕子便被攥住,她挣扎着,用脚踹他,“腌臜东西,竟敢戏弄本小姐,看本小姐不砍了你的头!”
她手脚并用地踢他打他,在心里大喊宁长青的名字,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这时刘子初的手伸过来要抚她的脸,她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只听见一声低吼,若弗感觉唇齿间有铁锈味儿涌上来,接着“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拍在若弗左脸上,脑子里“嗡”的一下,她扑倒在地。
这辈子还没人敢扇她周若弗的耳光,这乡野村夫竟敢对她动手?
若弗顿时发了狂,从地上捡起簪子便发了狠地往他腿上扎,“你个腌臜东西,敢扇本小姐的耳光,本小姐扎死你,扎死你!”
“贱人!”他的腿一甩,若弗身子往后扑倒在地。
她脑子昏昏沉沉,却仍然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扎……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大喊:“爹!爹!”
是刘鸳!
倏的,若弗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松弛了,下一刻她腿一软,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那边厢,宁长青确实随她娘去了镇上,把新做的两样点心送去素和斋定价,一拍即合,并未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