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梳姑娘头,这在刘子初这样的人眼里,就是勾引,他心道嫁了人还不安分的能是什么贞节烈女?只要他有手段,诱哄诱哄,她还不是他囊中之物。
若弗进了门,纳罕那常守在后门边的妈妈哪儿去了,正自疑惑,便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刘子初,他不是要出门么?
“走,去我屋里,同我说说我家鸳儿学琴学得如何了,”刘子初很自然地一挥手,示意她往前院去。
若弗却冷冷瞥了他一眼,“恕我不能过去,老爷说小姐学琴的事宜只向他一人禀报,旁人,哪怕是您我也不能说,您要想听,请先禀过老爷再来。”其实刘员外压根没说过这样的话。
“嘿,我出银子请来的琴师,我还不能过问了?”刘子初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走上前。
三十的年纪,无论怎么往嫩里装都没了那份少年气,他走过来时,那股子油腻感扑面而来。
“子初,你方才不是要出门么?”忽的廊上传来说话声,若弗回头一看,原来是牛春兰和守后门的那位妈妈,想来是这妈妈去给牛春兰报的信。
牛春兰脸上始终挂着笑,温柔地望着刘子初。
刘子初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袖子一甩,大步走出后门,将门“砰”的一声关上,接着便是一连串远去的脚步声。
若弗心叹好险,再看向牛春兰,她面上还残留着没收回去的尴尬笑意。
“若弗,我有话同你说,”牛春兰说着,拉着若弗到一株梅树下。
而后,她温和地说了好些场面话,大概意思便是,两日后结了这个月三两银子的工钱便不必过来了,但因刘鸳已经开始依赖若弗,所以辞退她的事牛春兰这个当继母的不好说,只能若弗去说。
若弗听了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刘员外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