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做人家的琴师,为了赚银子,她能如何呢?
宁长青看出若弗的不安,他不动声色地挨近了若弗一些,同时他也一直在留心郝管事一行人,见他们没对若弗的美貌流露出不敬之色,心下稍安。
郝掌柜听若弗要先弹琴,这便走到柜台前,同几个小二打了个招呼,而后,小二把掌柜的请了过来,掌柜的站在柜台前重重拍了拍手,“静一静,静一静!”
众人循声望过去,噪杂声下去一半。
“我有个表妹自幼学琴,想在诸位面前献丑一曲,若觉我这表妹弹得好,请诸位捧个钱场,若觉弹得不好,也盼诸位宽待些,叫个好!”
“哟,掌柜的,您什么时候有表妹了?”
“咱们镇上还有会弹琴的良家女子呢?快带出来瞧瞧。”
……
若弗眉头微蹙,她一向厌烦这些粗俗不堪的人。
宁长青一张脸也拉得老长,他凑过去悄声道:“要不,不弹了?我去同他们说清楚。”
若弗摇头,这时候不弹不是拆人家台么?
她于是站起身,穿过人群去到掌柜身旁,从容地面对着众人。
酒客们都看愣了,一时间,酒馆中鸦雀无声。
因着郝管事同这家掌柜的提前打好了招呼,立即有两个跑堂的从后院抬出一架筝。
若弗看见那筝时略摇了摇头,制筝的不知是什么杂木,不用质地密致的红木和泡桐木,想来这筝很是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