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轻功不错,进得去,只是不能让狗发觉,那便只能给狗下蒙汗药了,今儿他得先去踩点。
村长家在一地势较高处,周围只有两家邻居,此时已近黄昏,三个人家都在灶房忙活,他便悄悄从两屋子的房里路过,淡定地往仓库那儿走。
为了不被狼狗发觉,他轻手轻脚的,最后,待靠近了才发觉这儿压根没什么狼狗,反倒仓库里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和穿衣裳的窸窣声:
“你约我到这儿来,也不怕你婆娘听见!”这略微沙哑的毫无疑问是钱氏的声音。
“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弄才有意思呢!”这是村长阴恻恻贱兮兮的说话声。
接着便是嘬嘴的声响,显然是亲上了,听墙根的宁长青没一点害羞,只觉恶心。
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出去。
村长只记得同钱氏难解难分了,不记得把狼狗牵回来看仓库,于是,宁长青轻易地翻墙而入……
当初建仓库时村长为了省银子,便把墙建得极矮,只比宁长青高半臂之长,这些年也没失窃过,他便不管了。
这会儿宁长青轻易便把三百多斤米偷了出来,而后从另一条田间小道上绕远路,把米送到了村长家。
这时村长正坐在自己院子里看夕阳,手边搁着一盘花生,哔哔啵啵地嚼着花生,那声响,像夜里偷吃的老鼠。
他见宁长青过来,嘴角勾了勾,面上是一闪而逝的得意之色。
瞧瞧,这宁长青便是再拧又如何,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他说他少交了税,他还不得吃这个哑巴亏,乖乖地把剩下的补齐?
“长青过来了呀!”村长站起身,扑了扑衣裳,花生壳儿落了一地,“这是剩下的田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