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知道利害,也命自己带来的人不可妄动,随后便站在大门口,掰扯起上回的事来。
“宁大妹子,我也是讲理的人,当着在场这么些乡亲的面,我问你一句,是你儿子朝我儿子射了几箭,把人打伤的不是?”王大娘倚着门框,定定望向宁大娘。
“要不是你儿子戏弄我儿媳妇,我儿子跟你儿子没仇没怨的,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宁大娘双手抱胸,也不示弱。
“那也是你儿媳妇勾引我儿子在先!”
……
一时间,看热闹的妇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记着这王家的儿子是同长春议亲的呀,咋还勾搭上人家的堂嫂了,听说还是个读书人呢!啧啧啧,想不到啊,读书人连人伦都不顾了!”
“这谁知道呢!我看长青那媳妇生得妖妖俏俏的,万一真如这卖包子的王婶说的,是人家勾引的呢!”
“就是就是,那么漂亮的婆娘,是咱们这乡下地方养得住的么?长青就是年轻,不懂事儿,找媳妇要紧一宗是能干,生得太好的,反倒不老实!”
若弗在屋里,也听见几句议论,气得直想冲出去给那些爱嚼舌根的一人一个嘴巴子。
可她不能,没有证据谁也说不清里头的内情,她出去争辩也无济于事,最好还是到公堂上去说。
这时,外头忽传来一声:“哟,长春咋过来了?”
若弗扒着窗户往外瞧,竟见长春跟着王有余往这儿来了,村民们自动散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这下无论认不认识王有余的,经众人七嘴八舌的一传,都认识了。
他今儿穿一件秋香色流云纹直裰,腰间束一白色汗巾子,因着上回被宁长青的箭所伤,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可单看那相貌,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