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切不可听信她一面之词,这王家人才是真真歹毒,明面上说是来说亲,其实就只有他儿子过来,试问诸位,说亲是谁说亲,父母不过来这是什么礼数?这不是看不起人么?不想说亲便不说了,偏偏她儿子又过来了,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谁上赶着?至于那聘礼,更别提了,我们家说的聘礼十两银子,陪嫁十二两,就这还不依?还有他儿子被我们家打了,那是真打了……”
“满嘴喷粪,贱蹄子!”王大娘强忍着痛意,大喊起来,扬手便要打,却被宁长青拉住往后一拽,她踉跄几步险些没站稳。
“诸位看见了么?我们家人不会轻易动手的,都是人家先动手,况且她儿子来我们村里说亲,正说着亲呢,又去调戏邻居家的姑娘,那姑娘昨儿还闹着要上吊,诸位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打?”
“你……你胡说!”王大娘指着若弗,一双眼瞪得铜铃那般大,却因宁长青在,又不敢靠近。
“我怎么胡说了?诸位想想,我们又不是强盗土匪,若非她儿子干出那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们会下狠手打他么?若是你们的女儿说亲时,准女婿调戏邻居家的姑娘,你们打不打?”若弗说着,面上镇定,其实心里怕得紧,真怕谁上来戳穿她的谎言。
这是她这辈子头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谎,全因看着宁长青被众人围攻她气不过,情急之下自然而然说出口的。
宁长青没想到若弗也能扯谎,他看了眼她,便见她的双腿正打颤。
王大娘眼珠子转了几转,因着儿子没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听若弗这一说,她儿子也确实好色,于是也信了七八分,可她不能认输!
她哼了声,鼻孔直翘到天上,“那是你们村里人勾引我儿子,我儿是个读书人,怎会干那种事?”
“你儿子干干净净,人家姑娘都是不好的,都是上赶着贴你儿子,你是这意思不?”若弗反问。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倒向了若弗,开始指着王大娘骂,骂什么的都有,什么“养出个禽兽儿子,专门祸害女孩子啦,”“这家人卖的包子比别家的小,我早就看出来他们不是好人了”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