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到檐下,只见宁长青一个,不由张望了一张望,长红问:“有余哥哥人呢?”
“往后那个人再来,就用扁担把他的腿打断!”宁长青一字一句,目光森然。
长红和宁大娘皆是一惊,将宁长青上下一同打量,今日的他与以往很不一样,双眼通红,双拳紧握,像一头才发过怒的豹子。
宁长青平日里话少,不搭理人,甚至也不大尊长辈,可从未发过怒,今儿是怎么了?
“那……那有余哥哥送来的包子呢?”长红小心翼翼地问。
宁长青立即走进屋,将椅子上那白色包袱抓起来,一扬手,那包袱便直直被甩到田埂上,路过的大黄闻见肉味儿,小跑过去,扒拉开包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长红一愣,心道那王有余一定做了得罪她哥哥的事,且定是件要紧事,于是她立即改口,“下回那王有余再来,我定用扁担把人赶出去!”
宁大娘却忽而想起什么,急切走上前,“有余人呢?你把人怎么样了?”
“手上和腿上各中了一箭,不过娘你放心,残不了,”宁长青淡淡说着,像是说今晚吃什么菜一般随意。
然而宁大娘却听得心惊胆颤,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指着宁长青,“你呀!长青呀,你……”
十五岁后宁大娘便没打过他了,这会儿她却忍不住,随手抄了根扁担往宁大青身上扑,追着宁长青打,口里还大喊着:“造孽啊!真是造孽啊!人家若是有个好歹,咱们家这几片破瓦咋赔得起啊!”
宁大娘追着人打,却又不敢下重手,许久后追得累了才终于停下来听宁长青解释。
……
在听说王有余给若弗下药后,宁大娘一脸震惊,摇着头不住喃喃:“咋会呢?他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咋能干出这种事儿?”
听到后头她深深叹了口气,拍着宁长青的肩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姓王的色胆包天,幸好长青你回来得及时,不然若弗……若弗呢?”
宁长青指了指灶房,宁大娘立即过去推开门。